从手臂长出来的黑色荆棘。
真应该让组合里的约翰·斯坦贝克与鬼舞辻无惨打一架,看看荆棘与藤蔓谁更厉害。
……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了,想来如果当真召唤出组合的人,对方第一件事应该是先解决掉他吧。
太宰治这么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若非手账君给的情报除了鬼杀队与鬼的简介外什么都没有,倒也不需要他这么冒险去探听消息了。
然而手账君毕竟是老人家,似乎除了宠着也别无他法。
“谷崎君,武装侦探社的大家还好吗?”
太宰治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路,语气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啊,挺好的啊。”谷崎润一郎偏开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大家都希望太宰先生赶快完成这个委托回来……”
太宰治脚步顿住,回头:“是吗?”
谷崎润一郎迫不得已也停了下来,他用手指挠了挠脸:“嗯……咖啡店店长希望你能尽快回来把账清了。”
太宰治:“……”
还是让他这在这边待到生命终结吧。
两人走下山的时候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从地平线上冒出的第一缕晨曦洒在了街道上,宣告着新一日的开始。
但这种本应所有人都未曾苏醒的时刻,却有隐约的哭声从远处传来,划破了日出独有的恬静。
而白发的少年,就在微光中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腹部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随着他的走动滴滴答答向地面落着血珠,但他似乎一切都顾不上了,只有紧握着手中的斧子与持续不断地往前走,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