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至今为止的游刃有余触怒了对方,魇梦在最后挣扎着叫喊道:“那位大人一定会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一定会,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

太宰治没再说话,几人沉默着目送这位至死都不愿回头的无惨的死忠粉,等到他的身体最后化做一丝灰尘消散,蝴蝶香奈惠收刀,缓缓舒了口气。

紧接着,她转眸看向太宰治,不赞同地道:“太宰先生,您方才也太冒险了。”

太宰治摆摆手笑道:“嘛,这不是有香奈惠君在吗?”

眼见对方还想再说什么,太宰治忙先一步打断对方:“还是先走吧,打了一晚上,很困了。”

说着,他便打了个哈欠便转过身,踩着一地未干的血迹向公馆大门的方向走去。

蝴蝶香奈惠与锖兔站在原地,相顾无言。

锖兔低声对富冈义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夜太宰先生是睡得最多的那一个吧?”

富冈义勇:“……我还是想吐。”

锖兔:“……”

舞厅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了,火势在自然减小,锖兔与富冈义勇朝前方那个身影追去,蝴蝶香奈惠刚一动,余光瞥见一抹紫色。

她下意识低头,便在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中,发现了那抹颜色的来源——

那是一片紫藤花瓣。

她愣愣地抬头看去,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人的背影。

对方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火枪,偶尔侧过头对着旁边的两人说话,或是微微仰头打哈欠,姿态悠闲又懒散。

仅看他这副样子,旁人绝对想不到,他在昨夜的每一步行动,思考到底有多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