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摆了摆手:“我没关系的,太——”考虑到童磨还没死完,他还是将那个熟悉的称呼咽了回去。
太宰治担忧地看着他:“如果有伤的话,回去一定要找与谢野小姐看看哦。”
中岛敦脸色一僵:“……没问题的我觉得我还能再打十个!”
太宰治微笑:“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啊。”
这话说完,他没有看中岛敦的反应,便直接向着童磨走了过去。
对方的头与身体分了家,见他过来,面上却还是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辛德瑞拉小姐,我果然还是,这么喜欢你啊。”顿了顿,他又道,“不,不如说,我正是因此才这么喜欢你。”
与他一样孤独、冷漠又不信神明的人,是这世上最有趣,也最吸引他的存在。
“真是可惜。”太宰治蹲下身,对着他摇了摇头,“直到此刻,我也无法对你说出,‘你是一个好人’这句话。”
谁让他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童磨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不懂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恶人。父母将我置于神坛是‘好’吗?母亲当着我的面将父亲砍死又是‘恶’吗?好像也没人对我解释过。包括这世间应该属于人的一切情感与联系,于我来说只是虚伪与空白,直到我遇见了你。”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太宰治:“辛德瑞拉小姐,你是第一个与我认真解释什么是‘心动’的人,纵然我仍旧不理解,但我相信,小姐,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太宰治早在他话说一半的时候便转过了身,将愈史郎制作的仪器插到了童磨的身体上,那仪器不用他操作,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瞬间便径自吸满了血。
太宰治将仪器收回来,恰巧听到童磨的最后一句话。
他沉默两秒,罕见地认真回应道:“也许吧。只是我们遇到了不同的领路人,所以注定殊途。”
他将火枪对准童磨的额头:“教主,让我最后送您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