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可怕……”半天狗惊惧地道,“能惊动无惨大人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虽然他这么说,但在场的鬼都没将这句话当真。

鬼舞辻无惨在人类之中的伪装多到数不胜数,若说意外事件,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有,鬼舞辻无惨当然不可能真正像个人类似的去处理这些琐碎的小事,只有偶尔他才会施舍一般搭把手,这还是因为那个伪装的身份于他仍旧有些用处,轻易舍弃太过可惜而已。

这次可能也是同样的理由。

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难倒鬼舞辻无惨大人呢?

不可能的。

所有的鬼几乎都是这种想法,玉壶心情愉悦地飘着转了两圈,视线不经意间向上一扫,倒是令他发现了有些惊讶的事情。

“诶?咻咻——”玉壶吃惊地喊道,“那间屋子竟然亮着灯,那不是童磨大人的屋子?”

说到这里,他飘到跪着的一希旁边,嘻嘻笑道:“说起来,你还不知道吧,就是童磨大人料定你会去教堂报仇的,你这才会遇到我们啊!你说,这是不是令人十分激动——哦,在你看来,应该是觉得十分悲伤吧!咻咻——”

他突然捂住下巴上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打算掩饰一下自己得意又嘲讽的神情,然而因为双手短小,原本眼睛位置上的两张嘴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挡住的,因此,他唇角上提的弧度反倒让他显得显得更加欠揍。

一希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应声或是反驳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因此只是安静地低着头,不吭声。

玉壶深感没趣,“嘁”了一声又飘起来,看着那处亮着的房屋道:“哎呀,童磨大人都回来了,我也要去和他打个招呼啊,顺带感谢他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劝你别这么做。”

一贯沉默寡言的鸣女却在此刻开了口,玉壶有些意外,紧接着听对方继续说了下去。

“说是受了情伤要大哭一场,”鸣女不急不缓地道,“不过事实是,自己太大意了导致教堂被人毁了,此刻正躲在屋子里挖自己的眼珠子,准备向无惨大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