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犹豫着说道,“对于狰狞的伤疤来说,人们在触及到的第一眼,似乎总是会觉得恐怖或是丑陋,而不是产生对拥有这种伤疤之人的怜悯,明明……留下这种伤疤,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可怜了。”
太宰治沉默片刻,淡道:“没办法,这就是人这种物种的下意识行为啊。”
灶门炭治郎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
太宰治却转移了话题,“炭治郎君有的时候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呢。”
就比如在感觉上的敏锐,与仿佛能容纳万物般的温柔方面,即使是成年人,或许也比不上吧。
灶门炭治郎听了这话,笑了:“毕竟我是长男嘛!”
太宰治也弯了唇,倾了下身子,靠在窗户旁边。
早在见到灶门炭治郎的时候,理智便告诉他,这孩子与他的任务应当没有关系,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仍是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或许是因为对方那种过于敏锐的嗅觉,又或许是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超脱年龄的温柔,他最终还是决定来这里看一看。
不出所料,理智仍旧保持正确。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心里决定等嘴平伊之助醒了就离开,但没等他这个哈欠打完,屋子外面出现的一个人影令他动作一顿,忍不住趴在窗户上认真地向外看去。
那人面黄肌瘦,穿着的市松羽织相对于他的瘦弱来说实在是过于宽大了,冷风一吹,便如一面招展的旗帜,在天地间猎猎作响。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并非在这上面,而是更往上一些,直直地落在对方耳际翻飞的耳饰上——那是印着日轮的花札。
“爸爸回来了!”
灶门炭治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而后,那人起身走出门,迎向了对方。
与此同时,躺在榻榻米上的嘴平伊之助哼了一声,这似乎是醒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