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说吧,”太宰治打断他,姿态随意地坐了下来,拿起钢笔画他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我今晚要把它画完。”
“一件事而已,耽误不了多久吧?”我妻善逸问道。
钢笔在指尖灵巧地转了一圈,太宰治微笑着看向他,语气有点欠揍:“我不想听。”
我妻善逸:“……”
他磨了两秒牙,猛地躺下将被子覆盖到头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道:“晚!安!”
太宰治笑着收回视线,钢笔又转了一圈,这才老老实实地落在指腹间,被手腕的力道拖着,在纸张上留下一道清晰的墨痕。
——
翌日天刚亮,太宰治便被门扉的响动吵醒,打着哈欠从桌子上爬起来,泪眼朦胧地看向门边。
“啊,太宰先生,您晚上就在这里睡得吗?”灶门炭治郎又是惊讶又是担忧地看着他。
太宰治又打了个哈欠,这才稍稍清醒了些,他看着桌子上的成果,犹豫着道:“好像是画着画着就睡着了……”
灶门炭治郎在他说话的时候凑了过来,也往桌子上敲了一眼,待看清那副画所描绘的人物时,惊喜道:“这画的是我爸爸吗?”
“……这确定不是将钢笔墨直接泼上去的结果吗?”
灶门炭治郎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瞧见我妻善逸不知何时也站到了旁边,正盯着画看。
其实也不怪我妻善逸得出这个结论,实在是太宰治的画风有些……一言难尽。
整张白纸上只用了一半的面积,几乎全部涂上了黑色,正中心的部分能够隐约看出来一个人形,但样貌着装之类的依旧用钢笔全部涂上,完全没有特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