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鬼舞辻无惨的视线下意识地瞥向了试管架上的一个采血管。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

鬼舞辻无惨收回视线,听着门外隐隐约约的声音,忍不住抽了下额角。

他将试管放下,神色平静到了几近可怕的地步:“外面那是……童磨的声音?”

“是。”太宰治犹豫着道,“童磨大人想以这种方式向无惨大人道歉,并认为声音越大,越能体现出他的认错态度。”

“呵。”

鬼舞辻无惨冷笑了一声,什么也不说,提步便向外面走去。

太宰治紧随其后,身形从桌子旁边路过时,他抬手整了整袖子,而后神色如常地将手插入上衣兜里,跟着鬼舞辻无惨走了出去。

两人离开,手术室内一切如常。

“无惨大人!我真的错了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将我的头扔下去吧!”

“或者把我的身子扔上来也行——总之,您亲爱的下属现在脖子好冷啊!”

“好吧,如果这种寒冷是您对我的惩罚,我甘之如饴!但只希望无惨大人不要再因此而生气了!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背着您去看一个多小时的继国缘一了!”

鬼舞辻无惨:“……”

太宰治:哦豁。

剧情开始向着不得了的方向发展了。

鬼舞辻无惨在童磨的头前面停了下来,垂眸冷着眼看那张正在叭叭的嘴唇,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太宰治感觉无限城本就因为没有阳光而显得略低的气温更冷了。

而童磨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似的,仍旧睁着他那双玛丽苏七彩琉璃彩虹瞳盯着鬼舞辻无惨看,同时笑道:“哎呀,无惨大人,您是原谅——啊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