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良坂内的妖怪不知都跑到哪里去了,如今洞窟里连一点爬行的窸窣声都听不到。

太宰治像是累了,他移开与织田作之助对视的目光,疲惫地靠在身后的墙上,低下头。

“你让我说……”他缓缓道,“……可你又什么时候对我说过?”

“对我说,你什么时候会——再次抛下我。”

织田作之助有些艰难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太宰……”

“织田作……”太宰治打断了他的话。

“在认为生与死都无所谓的这件事上——”

“我们是一样的啊。”

所以对对方的担忧与紧张,也是等同的。

所以当迷茫的太宰治遇到目标明确的织田作之助的时候,他才会感兴趣,会无意识被吸引,会努力地去做对方所说的,才会想要成为对方那样的人。

可如今的状况下,织田作之助的目标没有了,他没有重新活着的欲望,亦不会对自身的安危有所担忧。

就像织田作之助在担心他到底会不会重新回到此岸,他也在担心织田作之助会不会再次从他身边离开。

他们都藏着心事,却谁都没有说。

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突然走上前,抱住了对方。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