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复,寸头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瞬间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空荡荡的铁罐子。‘哐啷’一声,那罐子骨碌碌地便向着他的方向滚来,在地面拉出深浅不一的水渍。
“以为自己是学生会的就很了不起吗?”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敢没收老子的东西,还扣分,害老子下不了台!”
他一开口,就是不停数落,间或辱骂。
伏黑惠站在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看着他激动到脸色通红,又愤怒到呼吸急促。
眼前画面,仿佛一个被人渐渐吹鼓起来的气球。
骂了好一阵子,寸头见伏黑惠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云淡风轻样,不禁怒火中烧,又觉得刚才喋喋不休的自己肯定很丢脸!
像是挽回尊严一般,寸头顿时撸起袖子,转头就喊人一起教训他。
伏黑惠把背包放在角落,起身时,又漫不经心地松了松手骨,“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很狂啊,待会儿就不知道会不会跪下叫我们爷爷!”寸头咧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伏黑惠皱起眉头,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对方一共十四个人,赤手空拳互搏的话,伏黑惠还是能够应付。毕竟他自幼习武,习来的柔道不说很强,但面对小混混那种三脚猫功夫,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基本可以说是轻松应对。
寸头那一帮被撂倒几个后,也渐渐意识到伏黑惠的不简单,于是纷纷警觉,甚至换了战术,不是前后夹击,就是突然搞偷袭。
伏黑惠避开了几次,奈何对方人多,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武器——当铁棍偷袭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拳头。下意识就抬手格挡,不料打下的那一棒,在巨大的痛楚彻底炸开时,夹杂的骨头碎裂感又让他冷汗涔涔,眼前晃了一阵黑,差点站不住脚跟。
晃神的那一瞬,就像一个密封的空间突然被撕裂出一道缝隙,他们见状,就趁着机会而攥起伏黑惠的领子开始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