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音落下,宿傩不仅没有收敛,甚至还笑得捂起了肚子。

伏黑惠攥了攥拳头,恼火极了。

过了一会儿,宿傩才稍微站直,算是缓了过来,起码看着伏黑惠的时候不会再动不动地就笑出声。

“我也不是嘲笑你。”宿傩清了清音,解释道。

伏黑惠闻言只是鼻音一哼,气得腮帮子微鼓,不愿意多么搭理人。

宿傩握着伞柄轻轻转开,伞面水珠尚未接连滴落,顷刻便飞溅出去。他勾唇笑了笑,看到伏黑惠一个人生闷气,于是稍微扬声,问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总之不像奶奶。”伏黑惠冷言冷语道。

宿傩不可置否,撑着伞离他更近几分,“我告诉你啊…”

“不听!”伏黑惠见他主动挨过来,顿时像遇上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连忙往旁边避了避,硬要拉出距离才感到安心。

动作不小,伤害极高。

宿傩单手微摊,有些无奈,“我都没对你动手动脚,你害怕什么?”

“你该庆幸你没动手动脚。”伏黑惠依旧很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要再走近一步,自己就会再后退一步。

其实他也没怕宿傩,就是觉得这个人奇怪极了,完全猜不透。

就像早晨那会儿,好端端说着话,宿傩却忽然贴着他的脖子闻了起来,还说出那么令人羞耻的一句话!

伏黑惠现在想想,都觉得脖子有些热,痒痒的,不舒服。

宿傩本来打算放弃了,结果他这么一说,自己反倒又想做了。

傍晚七点的街道,雨意不减,行人几乎不会遇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