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不语,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而且,亲亲也没事啊,亲亲又不会怀孕。”

他说得轻描淡写,尤其是最后两个字,仿佛并不觉得有什么,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这么波澜不惊。伏黑惠蹙起眉头,简直迷惑了,这人为什么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满嘴跑火车?真的不觉得害臊吗?

而且——为什么要跟他提“怀孕”这两个字?这个话题不应该是放在女孩子身上吗?

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不打算跟他在这方面进行无意义的纠缠,“你到底要不要说?”

话题转移,宿傩也没执拗上一个回答,“说的。”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又用手指挽起了衣袖,将一小截的手臂露出。肤色偏麦,小臂有力,隐隐有青筋暴起。刺青是黑色的,两圈简单的线条,仿佛没有意义,只不过刺在腕骨稍后的位置,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气。

伏黑惠敛低眉目,细致打量,觉得这刺青像是某种束缚,是要困住一种生性的冶艳。可惜适得其反,不但没困成,反而变了味,单单看着,只觉又纯又欲。

宿傩微微启唇,接着上一个话茬:“我这个不是纹身,是胎记。”

原本停留在腕部的目光瞬间没收,跟随抬头的动作,便对上了那对含笑的眉眼。伏黑惠神情不变,甚至语气肯定道:“你骗人。”

“那我换个说法,我之所以能考年级第一,就是因为它。”

“我不信你。”

“它可是神明的印记,别不信啊。”

“不信,不听。”

宿傩双手微摊,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伏黑惠对此无动于衷,甚至当作没看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