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牢房只关押着喜丧鬼一人。

她在牢房最深处,白发朱裙,捆在一个架子上,红唇边渗出的血迹已然干涸在脸上。

喜丧鬼应该是在五湖盟突袭薄情司的时候受了重伤,此刻她面无血色,闭着眼睛,只有微弱的呼吸。

赵敬掏出一块白色纱布蒙住下半边脸。

“喜丧鬼姐姐……喜丧鬼姐姐……?”他轻轻叫了两声。

喜丧鬼眉毛微蹙,睁开了眼睛。

赵敬有点心虚,他问道:“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喜丧鬼冷笑一声,尽管她气若游丝,话却十分难听。

“你是谁?呵呵,你是披着人皮的正道狗……”

赵敬松一口气,她没认出他来。

很好,希望她能永远不要记起自己曾经爱过一个大渣男。

因为,忘记、放下,也是一种幸福。

赵敬赶紧从怀中掏出钥匙,给喜丧鬼打开手铐。

然而他刚刚接手五湖盟,平日里这些钥匙都由弟子们保管。他自己拿着一堆看起来差不多的钥匙,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

赵敬先试了一个钥匙,打不开。

下一个,也不是。

我屮,要不要这么不给力?

喜丧鬼瞧着赵敬笨手笨脚给自己开锁,提起一口气问:“你到底是谁……?”

“热心的朝阳群众。”

赵敬一边胡乱说着,一边又拿出另一把钥匙。

喜丧鬼威胁道:“你就不怕,你前脚放了我,我后脚就能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