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啊,能不能帮我打盆水找块干净的手巾?”郑仙女勉强的笑了笑,压了压帽檐不愿意让人看到他受伤的脸。
负责庙堂的主持看到郑仙女之后认出了他,立刻朝外面走去叫人。
一时间,整个大堂里只剩下了郑仙女和赵杨仙的父亲。
“难道,您所祭拜的徐政道大人是九年前因为思侗世子事件而被灭族的罪臣吗?”郑仙女看向干瘦的老头。
“您、您在说什么胡话?拜祭逆反的贼人,可是要杀头的!”赵笙看着穿着富贵的小少爷,一脸惊恐。
“请不必慌张,那位造反闯入宫廷的男人是我的父亲。”郑仙女平淡的说道。
赵笙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您、您是世孙殿下。”
“这里的排位,少了一个徐政道独子徐真的。老人家,徐真现在还好吗?”郑仙女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急匆匆的端着水和毛巾的赵杨仙跑了过来:“您的脸很肿,我从厨房借了点冰块您先敷一敷吧。”
“谢谢你。”冰凉凉的毛巾敷再脸上减轻了些痛意,郑仙女对眼前一无所知的孩子露出了笑容。
赵笙在一旁想说什么,郑仙女转过头在赵杨仙看不到的地方把食指轻轻的搭在了嘴唇上,老人家立刻闭上了嘴。
寺庙里的人很多,郑仙女就站在大厅中一动不动。
她在等,等一个很想见她的人。
“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身后的女人心情无比激动,内心的歉意和爱意让郑仙女得意通过另一种方式平复自己的内心。
“我并没有兄长那样的好运气,一早就被珍而重之的送到宫外,母亲。”郑仙女回过头,就看到了双眼上带着一条明显疤痕的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