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脸色铁青,他想起上一世的龙井。那时候,龙井单手就能拎起他。以至于在洞房花烛夜前,他只能偷偷准备放倒龙井的药,才占据了上风。

那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再想:若是阿井能弱一点就好了。

可是现在的他却开始无比想念被龙井单手拎起的岁月,他看着沙发上了无生息的龙井,鼻头发酸:若是他能强一点就好了,哪怕,再单手拎起他。

“而且,不知道他是靠了什么药物催发,身体越发不好。”那老大爷说,“他像是常年生活在不见光的阴暗地方。缺少运动,肤色很不正常。这是谁在虐待小孩?”

他说的格外愤怒:“一个六岁的小孩都虐待,这是谁?”

此时还醒着的孩子只有苏晨和赢水姬。苏晨立刻将龙井生病了一年的事说了一遍。老大爷摇头:“岂有此理!那种房子能养病?”

嬴政心头只觉得疼痛难忍,理智告诉他,如果不是那个小孩病死了,龙井说不定没办法附身,可是情感上,他恨屋及乌,只觉得孤儿院那群大人实在是可恶。

刘凤听了这些,对龙井的态度有了点变化,她始终觉得男孩子是很金贵的。应该给最好的。可是身为男孩子的龙井却是在被人虐待。刘凤那颗为人母且十分重男轻女的心也觉得疼了。

“他的身体还能调理吗?”嬴政此时心头已然有了一个决定。

“如果是在太平年岁还行,”那老大爷说,“可如今的世道……唉!别说成天躲躲藏藏连吃饭都成问题,就说里头需要的名贵药材也着实不好找啊。”

对于嬴政来说,只要龙井的身体可以调理好,那么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立刻道:“沈大夫,我听您话里话外都是没吃的,要躲藏起来过日子,那么为什么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