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享没想到嬴政会问这个问题:“这……这倒是不多。毕竟我就开个小诊所,用完了再进货就好了。”

“哪里的多?”嬴政问。

“生产医药品的工厂。”沈忠享说,“还有就是医院。”

嬴政点了点头,记住了。

沈忠享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他将膏药拿给嬴政:“就这么一点了,年轻的时候,她啊就是马虎,老是磕着碰着,又对好多药过敏,我啊,就干脆给她用中草药熬制了这些。她很喜欢,这一熬药,我就给她熬了大半辈子。前几天她说叫我抽空再熬点,她要送人。结果,还剩了一瓶没用完呢……”

嬴政忍不住低头去看那药盒,是竹子的,入手滑腻,是被人经常拿在手中的缘故。

沈忠享拿着药去给所有人都掉了水,最后不由分说地也给嬴政吊上了。

这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会现在出来了,诊所挨近马路,嬴政在吊水之前特意弄了几具丧尸的尸体放在门前。一时间门外虽有车响,却无敲门声了。

嬴政感受着冰冷地液体流淌入血脉的冷意。他用自己没扎针的一只手,捂住了龙井的输液管。他的手火热滚烫,将原本冰冷的液体捂得暖起来。

“阿井。”这一刻,他觉得心头很踏实,很舒服。

渐渐地,他也睡着了……

夜色降临。沈忠享撑着疲惫为他们拔了针,然后自己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