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便听隔壁有人敲门:“小伙子?睡了?”
依旧是张春生。
两人一个激灵,龙井掏出颗薄荷硬糖递给嬴政,自己也吃了颗。一股薄荷味冲上来,睡意瞬时消散了许多。
隔壁自然是无人应和。张春生又提高声音问了几句。然后他的脚步声又远去了。
“这么晚来收碗?”龙井道,“难道就不能等到第二天?”
嬴政将他搂的更紧了些:“走过去。”
两人披着被褥,窗边走。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在夜色中视力依旧很好的龙井便道:“他推着个车回来了,上头有绳子。”
嬴政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佝偻着过来,车轮碾动水泥地,发出吱呀轻响。张春生走过去,从腰间掏出串钥匙,摸索着开了门。
然后,他走了进去:“大兄弟,吃完了吧?我来收碗。”
依旧没人理他。
张春生没再说话,过了几分钟,龙井便看到张春生将屋里头的两个人捆的严严实实,拖出来,拖上了车。
然后他关了门,推着车走了……
张春生的身影淹没在通往后院的黑暗中。龙井和嬴政这下子真的是清醒了。两人互看一眼,都起来。先叫两个大人,叫醒了低声说了事,把糖都分了,然后四人去叫其他五个孩子。一一推醒了,不让他们说话,穿好了衣服,一溜烟地趴在窗边。
然后,他们看到推着空板车的张春生,像之前那样,又进了一个房间,拖出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