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要到目的地,导航一个劲让车子再“向前五百米。”
“咋向前?”刘凤精神了,“前头是墙啊?”
没奈何,只能绕,然而绕个半天,终究还是回来了,又让向前五百米。嬴政开着车正和一堵墙大眼对小眼时,却听有人吆喝:“谁啊?砸场子?”
从弥漫着水雾的倒车镜中看过去,只见七八个人,有扛着鉄楸的,拿着铁棍的,还有两个带枪的,沈忠享看了嬴政一眼,摇下车窗:“大兄弟,这里是T县幸存者小队吧?我是看网上地址来的。”
这七八个人听了音,渐渐缩小包围圈,围拢过来,为首的一个话说的很好听:“欢迎,你们这一路是打哪儿来的?辛苦了吧?”
“S县,”沈忠享立刻说,“离这里不远,就是拖家带口的不方便。”
“这车是好车啊,”为首的那个说,“不过,有没有人被咬?”
龙井和嬴政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下去。
于是,车门推开,便下来了一群孩子和两个大人,两个大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人,看上去也很不顶事。总的来说,他们这一行简直是老弱妇孺俱全,连病都有,就差一个残了。
为首的这个男人睁大了眼:“这……这一路够苦的吧?”
几个孩子都被管辖住了不说话,刘凤和沈忠享倒是能说,只是沈忠享这辈子老实惯了,连开口说是从S县过来都废了老大力,此时心头虽然知道瞎编的那一套都是啥,却说不出来。刘凤能说,就是胆小,她要不胆小就不会在家受气,出嫁受气,生了孩子还得受气了。
于是,两个大人不说话了,几个小的不说话了,嬴政又不屑说话,龙井想了想,发现临了办交涉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