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堆人。”嬴政说。
龙井一愣,然后乐了。
“其实到哪个时空我不在乎,遇到什么我也不在乎,”嬴政说,“只要你在。”
龙井鼻子有点酸:“我也是。”
然后,他心头豁然开朗:是啊,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想开一些,反正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事不能共同面对?
“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白头了?”嬴政忽然说。
“啊?”这话题跳的太快,龙井没跟上。
嬴政伸手,抓了一把他帽子上的白雪:“白头。”
龙井心头微暖,嘴上却说:“我们都还是小孩!你想太多了!”
嬴政没说话,只是笑了,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好看。
龙井张口想说几句话笑他,然而一张口,先溢出地却是一声咳。
嬴政霎时变了脸,一言不发地拉着他往车那边走。龙井亦步亦趋,只能跟着他,张口想解释,却咳地更厉害。
嬴政心头暗恨自己忘了龙井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乃是个纸糊的。龙井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可一看他这着急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
风雪之中,两个小孩并肩而行,一脚深,一脚浅。
风霜落满头,可算是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