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自欺欺人，安广也愿意相信第二种情况。

“真的吗？您真的可以让晴子的眼睛恢复吗？！”

和安广的激动不一样，四月一日还是那么沉静，异色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安广，像是在审视安广。

“是的。但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我说，您女儿恢复的代价是你将会代替她看不到，您愿意吗？”

愿意吗？

安广几乎是想都不带想，立刻答应。虽然这是用安广的眼睛来代替晴子的眼睛，安广没有任何犹豫。

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晴子受一切的痛苦，更何况只是看不见呢。

对于安广毫不犹豫的回答，四月一日没有做出什么表率，只是微微垂头，似乎在考虑这代价和愿望是否平等。

“这样啊。”没有思考多久，四月一日起身，手轻轻放到右眼上。

“虽然说的这么恐怖，但是您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

不需要代价的，为了这份伟大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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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静静的躺在床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晴子没有睡着，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这几天她睡的够多了，不需要再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