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也是一愣。
但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口,一时间又说不出话来。
要怎么说、说出自己为苏格兰的死亡悲伤的事情?
对于组织而言那可是叛徒,那为他悲伤的自己又算什么?
作为相处良久的组织同僚,他应该摆出的态度是被背叛了的怒不可遏。
江口见他张了张口又说不出话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脑海里的念头。
自己要提起来吗?会揭开他的伤疤吗?但是如果不说的话,作为一个一直在房间里的人又怎么知道目前被关注的苏格兰的情况?
她微微吸了口气,跌坐到了波本旁边,缩了缩。
“你怎么没开灯?”
“……在想一些事情。怎么一天没见你?”
江口摸了摸额头:“我好像病了…有点发烧,在房间里睡了一天。”
这似乎给了波本一个开口的机会。
“那你不知道吧……”他忍住心底的那抹艰难,状似无意地说,“苏格兰死了。作为卧底,被黑麦杀了。”
“……是吗。”
江口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鼻子被堵住了,每每呼吸和吞咽口水喉咙里就如同刀割一样。
“是吗……他死了啊。”
这种窒息感和流泪是不是一样的呢。
江口闭了闭眼,身体倚靠在沙发上。
“那,就剩你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