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降谷零转身去拿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围巾。

“明早七点前。”他吩咐道。

风见点头应是,目送长官离开。

等那抹身影彻底离开了视线,他才不禁松了口气,有些感慨。

线人生死不定行踪不明,即便强大如降谷先生也会有心理压力的吧。

他不敢回想刚才看到的阴鸷眼神,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重新把注意力投回桌面的工作上。

疲劳驾驶不可取,但降谷零偏偏是疲劳驾驶中的一把好手,并且是惯犯。

眉心隐隐作痛,他紧锁着眉头停了车,快步走回家。

雪已经停了。白色搭在枝头与地面,覆盖了花坛的边缘,试图让世界融入一片白茫茫中。

降谷零用钥匙打开门后,哈罗一下跳了出来。

他这才恍惚想起来家里还有一条狗需要照顾。

“抱歉,哈罗…我以为她会回来喂你的。”

降谷零蹲下来揉了揉狗头。

“我现在就给你准备吃的。”

说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吃东西。胃里现在还空荡荡的一片。

哈罗汪了一声,不添乱,跟在他的脚边亲昵地蹭蹭。

降谷零反手关上门,打开灯。发现家里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哈罗啪嗒啪嗒地围着他转。

望着客厅暖黄的灯光,他轻叹一口气,扯下其实已经脏乱破损了的围巾。

被琴酒抓走,身为朗姆一派的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可以说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围巾的一角染了血,是他强行转过被拷住的手腕去撬锁的结果。现在伤口在简单处理下被绷带缠住,只有在发力时还有些刺痛。

原本…他还打算回到家后借伤口向女朋友换得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