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吧。”戏志才一撒手,那绢布的地图糊了阮卿一脸。

阮卿,“!”

他七手八脚将地图折好放回怀中,看了看一旁走远的曹操,又看了看自个慢悠悠遛步子的戏志才,一时不知自己该干嘛去。

“在那杵着作甚?主公正同张太守商量事呢,没空理你。”戏志才回身见阮卿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表情,为免他又被曹操嫌弃,好心出声提醒,“过来,咱俩玩去。”

“好。”阮卿三两步跑到戏志才身边,二人慢悠悠走着,阮卿扭头看向戏志才道,“戏先生,方才那个人是谁?”

“小小年纪,对那些武将们一口一个兄长叫的甜,偏生让他们窜倒着跟他们一起叫忠先生。”戏忠三十多岁的年纪,身体不算健康,一天两三碗药,叫大夫看一回就要下一回病危通知,偏生他还淡然不少,比谁都看的开,如今还有心思逗阮卿。

“啊!”阮忙解释道,“没,没有,兄长们都说戏先生是营里唯一的脑袋,跟他们这些老爷们儿不一样,得好好供着。”

“行了,好好的小郎君,就的是主簿这个文职,偏生跟武将学。”

“我,我……”阮卿结巴起来,“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哪个?”看阮卿脸愈发红,戏志才方道,“不逗你了,跟主公一起的那人是陈留太守张邈,字孟卓,是主公的心腹好友。如今主公便是借他的地方募兵。”

见阮卿愣愣点头,戏志才有又问,“可听出什么了来了?”

“张邈……太守也信任主公?不然怎么把地方借给主公募兵?”

戏志才叹了口气,摸了摸阮卿的马尾道,“主公不似旁人,跟主公一起的时候机灵些,脑子转快些。”

“哦。”阮卿点头表示自己会好生记住前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