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掀帐的声音,阮卿觉着有人立在自己榻前,于是睁眼去看。
见阮卿醒了,曹操坐到榻边,将手覆到他额头上,“烧褪了,身上可好些了?”
“还行……”阮卿小声道。
曹操皱眉,“说实话。”
“疼……”阮卿更小声了。
“哪疼?伤口?”曹操关切问。
“全身……”阮卿眨眨眼。
“去请军医。”曹操对帐外喊了声,又抚着阮卿的头发轻声道:“先忍忍,一会让大夫看看。”
“咱们现在还在酸枣吗?”阮卿把自己都缩紧被子里,就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软趴趴的,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这地名阮卿真服了,墙都不服就服你这地名,为啥不叫甜枣。
曹操一愣,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半晌才叹了口气,“不在了,咱们兵没了,吾与扬州刺史相识,咱们去扬州募兵。到幕间了,今晚在此处安营扎寨。”
阮卿是路痴搞不懂方向,因此没问曹操这是哪,不过由曹操一说,他才发现帐里燃着油灯。
军医来了,曹操要起身,阮卿伸手抓住曹操的衣袖,见对方默默看着自己,这才缓缓松手,让军医为自己把脉。
“阮主簿高烧已退,已无性命之危,只要好好用药即可痊愈。”军医道。
“他身上疼。”曹操在一旁道。
“无妨,属下去熬些止疼的药材,饮下便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