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帐子,曹操同夏侯惇一起巡营还没回来。
就这样等了半晌,曹操才按剑回帐,看阮卿皱眉盘腿坐在榻上,不由的好笑,解下长剑挂在一旁,“还不过来帮操卸甲。”
“好。”阮卿应了声,下榻拖沓着鞋去帮曹操卸甲。
“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操的主簿不痛快了?”曹操垂眸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阮卿问道。
“没事。”阮卿绕道曹操后边,先解了腰带挂到自己脖子上,而后解开了披挂上的绳子,帮曹操褪下了盔甲。
这甲沉的很,起码有一二十斤,褪下来的时候上面鳞片哗啦哗啦的乱响。
身上一阵轻松的曹操怂了怂肩,“快见着志才了。”
阮卿只是安安静静的将盔甲挂到衣架上,并不搭话,他也不知道该搭什么,平时都是曹操说,他就在一旁听,好在他是一个不错的听众,并不随便乱嚼舌根,对此曹操倒十分放心。
阮卿看着挂好的盔甲半晌,才回头看向曹操,只见曹操正喝着水。
“主公。”阮卿上前两步唤了声。
“嗯。”曹操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响,仰头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可见是口渴的很了。
阮卿直直看着曹操,曹操也不急,走到阮卿面前与他对视。
看着曹操锐利的眼眸,阮卿那嘴张了又张,终于开口,“今日,卿听营中那些新招募来的将士,在抱怨行军苦……”
曹操鼻中长长出了口气,挑了下眉,“行军本就如此,这扬州倒真是安宁之地,才这一路出来的士兵就说行军苦。”曹操摇摇头,“这可还没到冰冻三尺,大漠黄沙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