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阮卿是在安慰自己,不由笑了起来。心中那不知名的沉重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阮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微微歪头看着曹操,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啊。”曹操笑着捏了捏阮卿的脸长叹了口气,“也不知昂儿现下如何了。”

曹操的手掌颇为粗糙,刮的阮卿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有些轻微的疼痛。

自小养在颍川世外桃源的阮卿不知父爱为何物,听曹操此言他心里不由有些失落。

“主公,为什么,肯定会攻下军营,要是围他们,为什么不全都围住,好关门打狗?”将心里的失落抛出,阮卿开启了蹲曹营学到的一项技能,虚心学习。没办法,曹营的好多人都比他厉害。

“不错,还知道问问。”曹操对此十分满意。笨不怕,不开窍也不怕,就怕你笨又不开窍还不知道努力。

“其一,吾等离开军营后不见叛军严阵以待,反倒依旧似一盘散沙,可见叛军中并无领军之人,如此必不长久。其二,彼等长期生活在扬州这安定之乡,早已堕志,彼放火袭营不过是袭吾等毫无防备,得一时之胜,待吾重整旗鼓,安可与吾麾下身经百战之士比之?其三,吾分三路,攻之甚猛,却留一条路放他们离开,可防止彼等搏命反击,毕竟彼几倍于我。”

阮卿点头,表示自己又跟在曹操身边学了生动的一课。

在此地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上路。沿路经过至轾,建平等地,好歹又招募了千余人,去谯郡与戏志才汇合后,一队进军河内。

此行历经四月之久,回来时已是六月末尾,天气中已挂了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