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办事十分利索,不多时那兔子便被处理完毕,该扒扒,该挖挖,而后他又打了桶水将兔子清洗干净。

处理完后他看向阮卿,只见对方蹲在地上,双臂抱腿缩成小小一团,抬头满眼亮光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好像……自己小时候喂得那只奶狗看到自己手里拿吃的时表现出的模样。

“剩下的你处理。”曹操不为所动。

“好。”阮卿眯眼一笑,然后拿起刀子对着可怜的兔子扎了下去。(稗官:“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曹霸霸,冷冷一眼,笑了一下,“he-tui-”)

有一种会,叫你觉得自己会了。阮卿觉得自己的脑子和眼睛不停在叫嚣,“我行的,我可以。”而他的手却在表示,“不,你不行。”

自己动手哪哪不得劲,那个手抖的呦。倒不是他害怕,他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不至于对这矫情。

看捣鼓半天都没把兔子身上那层皮草给人家扒下来,反倒还在慢悠悠琢磨从哪下手更加好的阮卿,曹操真是……无奈扶额,感叹养儿不易。他觉得这小崽子就是和自己犯冲,脾气犯冲,做事风格犯冲,哪哪都犯冲,治不好的那种冲。

阮卿觉得自己现在是如坐针毡。因为他实在搞不定这个兔子,而曹操又站他背后看着呢。这丫的多像你不会数学题可数学老师就喜欢可着劲围着你转悠的情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在兔子身上折腾一会后终于认清了自己眼高手低的事实,缓缓把刀子一放,双手揣进怀里,两个大拇指相互扣扣搜搜,然后……

“主公……”

曹操正估摸着按照以往的经验,阮卿这回能坚持多久不找自己帮忙,听到声音,他不出意外的看向阮卿,果真见这个小崽子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这个太难,卿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