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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戏忠又聊了些别事,阮卿困意又上来。戏忠瞧见了便嘱咐阮卿好生修养,随后离去。

阮卿这一觉睡到掌灯时分。他醒来后瞧见帐内灯火昏暗,侧脸只瞧曹操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看着,眉头紧皱,桌上灯火如豆,将曹操的影子投在帷幕上。

他有些发烧,起身时除了腿上疼外脑仁也似针扎的疼。

下榻穿了鞋走直到曹操身侧,对方也未注意到他。

他垂眸悄悄看了眼曹操手中竹简,原来是财务支出的账目。

“主公……”阮卿轻轻唤了声,曹操听后这才注意自己身边有人,抬头看向他,开口问道,“怎么下榻了?”

“卿……看主公不大高兴,就过来了。”阮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解释道。

“腿还疼否?”

“不疼了。”阮卿轻轻咬了下唇。其实还是疼的厉害,又疼又痒,不过这事说出来也不见得能轻松多少。曹操之前教过,让他少说废话多办事。

曹操招了招手,见阮卿要跽坐在自己身边皱眉道,“腿伤好了?”阮卿顿时停在那,眼中满是不知所措。

轻笑了一声后曹操又开口道,“随意坐便是。”

阮卿觉得一股暖流浸过心田,他微微点头,将腿向前微微弯曲叠起坐在曹操身边。

伸手摸了摸阮卿额头试了温度后,曹操轻轻道了句,“还有些烧着。”随后又高唤了道,“李纯。”守在帐外的侍从掀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