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戏忠微笑着,苍白的脸上不见丝毫颓废,即使身患重症他依旧如以往般平静沉稳,好似一个看管生死悲欢的智者。

他伸手缓缓摸了摸阮卿的头顶,“让你看的书可看完了?”

阮卿身上僵了一下,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没有,这,这几天,主公让,让卿背《孙子兵法》先生布置的《春秋》才,才看到文公十六年……”

“太慢了。”戏忠长长叹了口气,“忠知主公与吾将你逼的太紧。但久必生变,似现在这般的清闲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待来日东征西讨,怕难有时间让你静下心学些东西。”戏忠顿了一下,唇角微微弯起,“主公喜欢你,有心将你待在身边教导,你可不要辜负了主公才是。”

我不行……阮卿听后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但脑子里却蹦出几个大字。这要让曹操知道了一定……

“整日说自己不行,慕尔难道在怀疑操的眼光?”结尾有些上扬的语调再配合曹操那独具特色的眯起眼睛这个动作。

深知曹操罚人不手软的阮卿深吸一口气,方才那一丝感动也吓飞了,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口中深沉道,“卿明白了……”

看着阮卿这幅模样的戏忠抽了抽嘴角。你又明白什么了?忠怎么觉得你没明白?这小子脑子又拐哪去了?脑洞这么大这孩子还有救么?

事实证明各路诸侯里脑洞大的只有袁绍和韩馥。面对着俩鬼崽子的极力邀请,刘虞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他在幽州当太守当的好好的,脑子有病才当出头鸟。

此时的刘虞并不晓得搁长安天子身边的儿子日后会遭大罪,而他自己也会被公孙瓒这个白眼狼给踹了窝子。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谈。

董卓那边在洛阳坚守了一年多,终于坚持不住了,他又听李儒分析目前以各路诸侯的状态掀不起大的风浪,于是他拍拍屁股走人了,这座废弃的城池就大方的让给了诸位诸侯。

后来阮卿听说之前一直坚守在南阳的孙坚听到这个消息兔子似的追来企图再给董卓一棒槌,岂料挖到了宝贝,然后这丫不晓得怎么回事就要告病回江东,连鲁阳也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