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曹操回答。
二人四目相对,忽的莞尔一笑,一语尽在不言中。
虽然宴会散去,天色已晚,戏忠却没有回自己帐里休息,他随曹操一起回了营帐。
虽然东郡太守之位已胜券在握,但黑山军这个糟心玩意儿也不能轻视。
阮卿晚间喝了不少酒,半夜他被渴醒了。睁开酸涩的眼睛他便见烛火摇曳中曹操与戏忠二人相对跽坐在席上聊着什么。
橙红色晕染的帷幕上映着二人高冠巍峨,衣袂端正的漆黑影子,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汉家威仪的意味。
这镜头很美,但再美也管不了他渴的难受。于是他慢腾腾从榻上爬起来,脚上套了鞋,眯眼塌肩,顶着一头炸毛,拖沓着鞋默默从曹操二人身边经过。
哗啦啦的水声在安静的帐内响起,使曹,戏二人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
阮卿抱着杯子坐在曹操身边“咕噜咕噜”往自己肚子里灌水。
“那按方才所说,志才心中已有了计策?”曹操抬手顺了顺阮卿的毛,口中道。
“是。”戏忠颔首,说出自己的主意。
还是有些困的阮卿捧着杯子停在自己膝盖上,歪了歪身子,软趴趴的倚在曹操身上,对戏忠的计策半分都提不起兴趣。
听了戏忠的话,曹操眼睛缓缓眯起,半晌后他沉声道,“今日天色已晚,志才先回去休息吧。”
“诺。”戏忠起身行一礼,衣裙摇曳着离开。
“这么困?”曹操捧起阮卿有些婴儿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