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着了凉。”阮卿将手巾拧干要给曹昂擦脸,曹昂忙夺过,“我自己来。”

“你可老实些,刚受了伤,别乱动了。我给你把脸擦了,一会给你换药。”

为曹昂擦完脸,阮卿拿出在药瓶与路边买好的纱布。

解开手帕,伤口已经结痂了。

“慕尔你这是什么药?怎么好的这般快?”曹昂惊奇。

“师傅留下的,去腐生肌特别管用,卿都没舍得用过。”阮卿炫耀。

“昂不过受这小伤,如何值得用这好药?”看阮卿低头为自己撒药,曹昂开口。

“谁让你是大公子,你要是有什么不好,主公得将卿的皮扒了……”

“只是父亲么……”曹昂有些不甘心。

“明日差不多就能正常活动了。”包扎完伤口,阮卿起身将药与纱布收起来,而后帮曹昂穿上里面的衣服,“卿有些担忧……”

“说说。”曹昂将阮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阮卿低头系着衣服上的带子道,“你我几人不过名不见经不传的小卒,虽是兖州的信使,但李傕,郭汜如今握有京畿,声明大噪,若他二人不愿见你我,该如何?再者,之后皆是张扬地界,只怕你我这一队人数不算少,还带着贡品,只怕路程难行。”

“这……”就李傕郭汜那眼高于顶的德行,阮卿的担忧不无道理。至于张扬地界,如今近年关,再加上四方诸侯混战,各地都防细作,阮卿担心被阻拦行刺的事亦不无道理。

“依卿之见,当如何?”曹昂问。

“如今你我取道河内,何不拜访一下张扬?”阮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