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郭嘉啧了声,“嘉已告诉文若,让他留着了。”

“那就再信你一次。”知道要不回来的阮卿只得妥协,他搂紧怀里的橘子,出声问道,“我最近……有些看不懂主公。”

“何出此言?”郭嘉掏出怀里捂热的橘子扒皮。

“主公曾任毕谌为别驾。张邈反叛的时候劫了他的母弟妻子。

主公让他过去,他再三保证不会反叛,结果出了门就跑张邈那边去。后来攻破吕布,擒了这人,主公又把他放了。

对一个别驾如此,张超是张邈的弟弟,张邈当年这么帮主公,就饶他一命不行么?”

“这不同。”郭嘉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主公放毕谌乃是为引才。至于张邈,越熟悉的人伤害越大,何况张邈此次已动主公根基。既然心都不在一起了,若不除之,早晚必生祸。”

“那……”阮卿垂眸,“我现在只知主公恨张邈,却不晓得主公对张邈……唉,以前亲朋有叛,主公曾露惆怅。如今张邈有叛,主公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去谋划对方性命。

我实在看不懂主公了。”

“莫约……主公习惯了吧。”郭嘉笑笑,“主公向来重感情,奈何这大争之世人们趋利避害。如今挚友背叛,失望肯定会有的。不过也不能因为旁人给了自己一刀就不过了。”

“说的……也是……”

从八月一直围到十二月,待雍丘再也撑不下去了,张超绝望的抹了脖子。

雍丘陷落,兖州平定。曹操歇了两天又趁着大好时节东进去打陈国一带。

陈国的国相是袁术的人,曹操刚打到武平,这个怂怂打了没俩回合就投降了。

这时传来长安大乱,汉献帝动迁度黄河至安邑县的消息。

阮卿最近被郭嘉坑的稀惨。

如今打仗少不了粮食,如果酿酒的话会耗费大批粮食,虽然曹霸霸爱酒,但还没有败家到这种程度,因此他下了一道禁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