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听到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自己身前的那人掉落马来。那人手中的兵器也落在了地上。
阮卿听到战马嘶鸣的声音与吆喝的人声。他泪眼朦胧的睁开眼,模糊的见到一人率几十铁骑而来,围绕在自己身边,那火把上的橙光亮光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来人跳下马一把将阮卿翻过来扶坐起,冷冷看着对面。
杀气于寂静中曼延。
何仪身边新寻得的也不过十几骑而已。两下对垒,胜负未定,何仪只得带军缓缓退着,带退出一定距离后转马率兵狂奔离去。
曹仁松了口气,自己手下这兵刚血拼完,若两下交锋,真不知谁胜谁输。
低头看见阮卿狼狈模样,原本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如何?”他问。
“无妨。”阮卿满头大汗,咬得下唇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忍耐着疼痛问道,“主,主公如何?营,营中如何?”
“你放心。”曹仁垂眸,捡起一旁的剑划下身上最干净的一块衣物,口中道,“兄长很好,营中那些敌军因走了统帅不多时便自乱阵脚,被吾军镇压了。”
说完这些后他一手按住阮卿伤口,一手握住箭矢,“忍着些,拔了。”
“等等,你现在就,嗷……”
阮卿话还没说完曹仁直接利索的把箭头拔了出来,然后动作迅速的将布料紧紧缠在阮卿伤口上。
肉里掺不得半点假。刚开始肩膀上插着那铁头疼的阮卿不敢妄动分毫。如今这铁器取了出来,除了刚开始异物在自己肉中移动疼的让人一激灵,现在伤口已经疼的麻木了,只是觉得钝钝的疼。
阮卿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