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开阔平原上列着一彪人马,旌旗林立,莫约两三千人,皆头戴黄巾。隐约看到在大旗下有一人骑着枣红马,全身披挂。

他眯起眼沉吟了半晌,才想起来那人是坑了自己好几回的何仪。

虽然没和对方正面交锋,但阮卿也因为这个黄巾贼头头被曹操骂了一次,被半路截胡了一次。仇人相见,不眼红那也得瞧着不痛快。

阮卿暗自磨着牙,恨不得回身直接把小卒手里的长矛当标枪给他投过去。去你个裹着黄头巾的大王八。

下面黄巾军锣鼓敲的愈发欢腾,“曹阿瞒,宦官后,在此怂做龟缩壳……”

词很押韵,唱的很有特色。如果把内容改一改阮卿估计会扯下腰间的玉佩投过去大喊一声,“赏!”

年轻气盛,哪懂的半个忍字?阮卿听到这句当时气的血冲上脑子,耳朵里嗡嗡响着,转着圈子找趁手的东西给他揍过去。

似没头苍蝇转了两圈,那怒气稍稍平了些许,阮卿忽然反应过来。

这时营外正巧唱到,“满营将军吃软饭,未见兵戈先成鳖。”一句。

阮卿腿也不酸了,盔甲也不重了,就连许多年说话打磕巴这个毛病也没了。

他一下冲到挡板前,瞪着眼,呼呼喘气,伸手着下面破口大骂,“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当真狗随主人,脸大如盆,在此狺狺狂吠,满嘴喷粪。脸呢?你们的脸呢!”

本来单方面说相声挺无聊,阮卿忽然接了话,骂的有些无趣的黄巾军们瞬间来了精神,唱的愈发带劲。

两下互怼起来,唾沫星子乱喷。阮卿以一己之力挑起曹营嘴炮输出的大梁,硬刚起对面那一队专业骂架人员。将自己吼的脸红脖子粗。

尽管气的脑子缺氧,但阮卿好歹是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学大成者,怎么会输给这一群泥腿子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