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趴在地上的阮卿忽的反身一扑,紧紧抱住曹操的小腿。

曹操冷着面容,用力把自己的腿拽出来,不带一丝停顿而去。

说来也奇怪,曹操在时阮卿觉得满心委屈,恨不得哭死才好。曹操走后他又哭了几嗓子竟渐渐平静下来,愣愣看着地板,脑子一阵放空。

不知呆了多久他才回神,忍住又想冒出来的眼泪,舔了舔哭的发裂的嘴唇,摸摸脸颊,发觉上面的泪痕已干。

确定不会被外人发觉出异样后,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无视有些泛黑的视线,浑浑噩噩拖着发麻的腿一步步离开。

平日习惯了忙碌,现在突然闲下来阮卿竟一时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才好。

在榻上躺着发呆时脑子里总不自觉思量着之前的公务。不知司空府现在如何。

这世间没谁离了谁不能活,司空府少他一个主簿自然有千万个人等着去填补那个位置。

这道理不假,只是这么想来到底让人心里发寒。

就这么瘫了两日,颓废的时光终于被上门拜访的人打断。

来人和阮卿十分相熟,下人来报时他也没下床去迎,只是应了声,从床上打了个滚,脸朝外,懒散问道,“你怎么来了?”

“昂不来你便不睁眼么?”曹昂笑着坐到床边,伸手将跟在他身旁的曹丕揽进怀里,对阮卿道,“你几日未来司空府,二弟不见你,想你想的紧。”

阮卿嗤笑了声,将两个胳膊垫到脑后,“这么说,大公子是一点都不想卿喽。”

曹昂温和笑着,不去接阮卿这句话,他伸出扣在阮卿额头上,“几日未去,是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