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曹洪万分诧异,“你自小跟在兄长身边受教,当年你出事兄长急得两只都在手发抖,如今怎会将你……”
阮卿将双手放到腿上,正襟危坐,认认真真解释道,“因为校事府纠察百官,直属司空府,而卿竟敢私瞒主公,暗藏不报。说白了,那就是卿想反。”
“怎么可能”曹洪偏头笑了笑,还是有些不信,“不过一件小事而已。”
“子廉兄长。”阮卿唤了声。
曹洪嘴角的笑还未逝去,就见阮卿一双眼眸平静注视着他,清澈好似未荡起丝毫波澜的泉水,却又透着三分无奈。
这是阮卿第一次敢与人大大方方四目相对,带着少有的正式。
嘴角的笑渐渐隐去,曹洪愣愣看着他,说话有些磕巴,“这,这是真的?”
轻轻点了下头,阮卿平静道,“主公不仅姓曹,他还是奉天子以令不臣的诸侯。”
没有哪个人主可以容忍属下私瞒本该直属自己的情报,不然又为何是‘直属’二字
曹操让他管着情报,是信任他。不该他管,这才是正常。
曹洪收敛了轻佻的语气,沉稳道“几月未见,你与之前不同许多。”
这是他第一次将阮卿看做一个成年人来交谈。
“兄长只忙军中事务,不曾看过司空府每日往来文件。这许都城远比你我看到的要复杂。
要撑起这倾颓汉室,安定天下,所靠并非一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