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他们另在一处院子诊治呢。
“卿师弟。”张机看见阮卿叫了声。
阮卿走了过去, “师兄,何事?”
虽是冬天,张机忙的也是满头热汗,“库里几味药材没了。”
“买去啊。”阮卿一脸莫名其妙,“给卿说卿又不能给你们变出来。”
“我听亲卫说你昨天和王希谈妥了?”张机虽快五十了,可保养的十分好,头发乌黑,看着就和三十多岁一样,他心态也挺好,与阮卿聊天没有似老年人那般端着。
阮卿点头,心里有些小得意。
张机见此摇摇头,“我今儿派徒弟打听去了,没降,又涨了一倍。顺道还给你打听了一下,粮价也涨了。他们都盯着你手里的那些赈灾款呢。”
“真的”阮卿一双杏眼瞪圆,大叫,“昨天他说只要我摆平那些人,他一句话都不说。”
“啧。你真跟了曹操几年?要是师傅不说我都看不出来。”张机十分嫌弃的摇摇头,“这唬人的话你也信。我也打听清楚了,我给你掰扯掰扯哈。”
张机把手里的药罐子放下掰着手指头,“药铺,粮商听陈家的,士农工商,王家是世家大族,陈家又和王家联姻,所以药铺,粮商最后攥在王家手里。”
“卿知道这个。然后呢?”
“你就不能谦虚点?你真跟曹操好几年?”张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王家又和刺史那一家联姻,所以这集市就紧紧让他俩攥着。一个搞钱,一个搞权,撑了兖州半边天。你就是把全兖州的门店都说动了,只要他俩不松口,还白搭。”
这么一分析,阮卿气的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王希那个老东西坑我!”
“你玩不过他。”张机直言,“他们都盯着你手里的赈灾款呢。如今病情紧张,他们迟迟不降药价粮价。他们熬的住,兖州的百姓熬不住。你那些钱迟早到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