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上老君淡淡瞥了阮卿一眼。

南华开口救场,“乖徒,什么事?”

“兖州瘟疫,师父可知?”

“知道啊,张机不是给你调过去了?”从某方面说,南华手底下的徒弟都和他一个德行,又装又跳脱。

“此病乃疟疾。卿虽不善医理,但亦知疟疾最初乃蚊虫传播,但此正寒月。兖州刺史曾言,兖州附近曾出现过一阵蚊虫。卿便想,可是有人拿着未寻到的《太平要术》在祸害四方?”

“这……”

南华看向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棋盘上移过来,他微微点头,缓声道,

“《太平要术》分三卷。一卷乃尔手中征伐卷,另两卷为济世卷与治世卷。那济世卷中,有记录如何用道法符咒救人,也记录了如何害人。听尔方才言,应是有人在散布瘟疫。”

“那……那这沾染了瘟疫的百姓岂不就没救了?”阮卿大急。

能不急么,去疫区看了眼,他心疼的都快哭了。你说百姓们都经历了一年战乱,好不容易过个年放松一下,又出了这糟心事。

“吾听南华道,尔收征伐卷时尚不畏,如何现在想不开了?”太上老君食指与拇指夹着一枚黑慢慢摩挲,“人道大盛,只要心中无畏,如何法术,皆可破之。”

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除非你是不想办。

阮卿心中忽然明朗,那悬着的心也落了地,笑着行礼,“多谢师祖教诲。还有一事卿想请教,散布瘟疫,可需要何媒介做法?”

“亦需要一张道符。”

“那,可有法子找到?”阮卿问,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是他找着了非得把那人头拧下来,这心咋这么毒呢。

“道符若不毁,尔口中所说蚊虫便不断。”太上老君抬手,指尖微动,一根银丝划破虚空飞了出来。

阮卿慌忙接过。

这个……好像跟南华拂尘上的白毛毛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