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阮卿闭上眼,耳边仿佛听到昨晚偷听到的声音。
“时间这么长了,你能确定你这符咒不会失效?”这是丁成的声音。
“只要不毁去,自然不会。”这一个声音阮卿听着十分陌生。
“哈哈,早闻于吉道长善使符水,今时一见,果真不凡。”
——
“于吉……”阮卿在睁眼时眸子里晦暗不明。
谁能料到这一个道士写下如此符咒竟是为了两百两银子。那可是人命……
阮卿并没有将于吉抓住。见于吉出来,他也去追了,可惜出了门人便不见踪迹。他只得回去将这符咒盗了出来。
坐了一宿,他除了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事外,还想到一事。
去岁他随曹操出征时,满营将士尽皆染病,不知可是于吉手笔。
阮卿现在心里仿佛已经渐渐明朗。丁成如此做法,又与王希联手,大约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但他不明白,这丁成是曹操小舅子,怎么能做这事?
还有于吉,这次他是为了二百两银子,那上次难不成是他同黄巾军暗通款曲?
想到自己手中征伐卷就从黄巾军手中得到,没准于吉真的和黄巾余党有龌龊。
阮卿觉得自己脑子里现在乱的很,他将符咒收在怀里,提笔在竹简上慢慢写着。
王希手中握粮价,百姓无钱买粮,城中将乱。
丁成治时疫,为钱财。如今吾手中已有证据,但少人证耳……
若那丁成不认账又怎么办?在曹操刚去许都他就找事情,阮卿这种权谋迟钝的人都有所发觉。
算了,一件件解决吧。阮卿抓抓头发,发现在兖州根本没人听自己的,想要推行一步政令都万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