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吧这是,这么脏。”阮卿口里嘟囔着,见那长毛毛的小奶狗怕人,他晃着手里的骨头逗它。那毛狗崽摇摇晃晃过来,摇着尾巴讨食吃。

“吃吧。”阮卿咬了一块肉吐到地上,狗崽子就撕咬起来。不过他大约才一个多月大,那肉他实在啃不动。

阮卿将水倒在掌心里递过去。狗崽就扒着他的手舔水喝。

曹丕皱眉嫌弃着,“阿兄,它好脏。”

“一看你就没养过狗,一点都不待见这生灵。”阮卿一面说,一面蹲着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伸出手指摸摸他的小脑袋。

这狗是平嘴又是长毛,身上全都是碎草屑,枯树叶,喝水的时候一个脸都快栽阮卿手掌里去了。

水没了,狗崽还一下下舔着阮卿的掌心,痒丝丝的。

“没了,你还吃不了肉,跟我回家喝粥好不好呀。”阮卿双手卡住狗崽的前腿胳肢窝,把他架起来,狗崽‘嗡吱’张着小嘴叫唤,尾巴立的笔直。

阮卿垂眸,看这狗是个小母狗。

“你身上挂的全是枯叶枯树枝,以后叫枯荣好不好呀。”阮卿笑眯眯的把他捧进怀里起身,对曹丕道,“咱回去。”

“你真要养这玩意?”曹丕不敢相信,“阿兄你把它抱怀里,多脏。”

“什么这玩意,人家叫枯荣,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阮卿翻身上马,拢了拢肩上披风给狗崽挡住风。

“阿兄,你这名起的真是……”曹丕也上了马。

“卿愿意。”阮卿一手捧着自己的爱犬,一手执缰绳缓缓走着。

阮卿与曹丕先回了城,缩在屋里给狗崽洗澡。

随着两盆污水搬出去,狗崽的毛色也露了出来,白黄相见,牙齿歪歪扭扭,典型的地包天。

这年头这品种的狗不常见,得达官贵人才养得起。不过既是大家养的,这么能允许生个这么丑的出来

也许就是见他生的丑才会丢了。又或许如今兵荒马乱,大狗跑丢了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