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认认真真看着竹简上的记录。

可以看得出,隗冠可能是第一次记录这些东西,记录的方式十分的随心自由,基本上就是想到哪儿,或者说是看到哪儿写到哪儿,中间还有一些添加修改的痕迹,看来他并不是一边走一边记录,而是等到停下来的再根据自己的记忆记下来。

隗冠给他的是长安附近的地形,估计为的就是让他容易查证。

不过说实话,既然隗冠将这个作为自己的卖点,刘谈就相信他不会欺骗自己。

刘谈看完之后并没有着急说话,这让隗冠有些担忧,他知道自己这点特长其实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很是鸡肋,别说当官,就算是当幕僚也都没人爱要。

来找刘谈基本上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了,如果还不行,他就决定回朔方继承家业。

也恰巧,刘谈觉得他这个能力挺不错,仔细思考半天之后忽然问道:“你会不会画画?”

隗冠顿时心中一沉,低声说道:“并不十分擅长。”

穷人家书写都是要用竹简,又哪里学的起画?

学画需要颜料,需要木板或者纸,甚至是石板,当然也可以用牛皮或者羊皮,但这样实在是太过奢侈,一般人家支撑不下来。

实际上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画家一说,毕竟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刘谈一听有些遗憾,但很快他就没那么遗憾了,不会画画也有不会画画的好处,这样完全可以从头学起啊。

他想到这里便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并且还能教你一些绘图的方法,但我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