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跑就是半个多时辰,陆悬放慢了阿布的步伐,此时才长长出了口气,带着些许喘息问道:“我不是留信说没事了吗?你怎么还是过来了?若是遇到匈奴人怎么办?”

刘谈微微歪着身子转头看向他:“王城都被烧了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如果这都算没事的话,他就不知道什么还能叫做有事了!

陆悬叹了口气:“此事我早有预料,他们烧的不过是一座空城罢了。”

刘谈满头问号,开始思索是不是陆悬的汉语表达不准确,为什么他有点听不懂?

陆悬看出了他的疑问一边走一边解释说道:“匈奴想对我们用兵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自从父王去后,他们就一直在密谋这件事情,后来上一任匈奴单于去世,这才耽误了一下,只是乌师庐跟他父亲不一样,乌师庐本人凶残好杀,若是他父亲在位可能还要再酝酿一段时间,等到彻底有把握再动手,样我们至少还有准备时间,可乌师庐上位之后就将这件事情提前了许多。匈奴蓄谋已久,我们就算早知道也很难是他的对手,更不要说在这之前,胡狐、车师、劫国都是匈奴的帮手。”

陆悬说到这里甚至还语气轻松地说道:“多亏有你,给我们减少了不少压力,否则就算我能带兵奇袭胡狐也未必还有余力再去攻打劫国,这是乌孙欠大汉的,我记得清楚。”

刘谈听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说道:“我这是在给自己报仇啊,这个……你不用想么多。”

陆悬没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无论是胡狐还是车师或者是劫国,他们对我们都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匈奴不同,匈奴的骑兵……草原西域无人能敌,我年幼继位,也没什么办法一夕之间让乌孙强大起来,就只能一点点的开始转移王城中人,唔……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迁都,不过这一切都是在秘密进行的。”

听到这里刘谈终于是听明白,了然说道:“所以在此之前你已经将所有人都转移出去,给匈奴人留下了一个空壳,于是匈奴人就烧了这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