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着赵破奴说道:“乌师庐是如何越过长堑的,你自己说。”
赵破奴一抖,伏地痛哭:“罪臣愧对陛下信任!”
刘彻沉声说道:“说!”
赵破奴原本心里还带着些许侥幸,可刘彻开口,他就不敢不说。
只不过他把原本赵安国身上的罪责引到了自己身上,想要留儿子一条性命。
刘彻听后没有半分意外,不得不说,他对赵破奴十分了解,对刘谈也很了解。
刘谈这么着急担责一看就知道是在为别人遮掩。
刘彻起身说道:“带下去吧。”
他说完就走了,没有发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让人闻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赵破奴心下一片冰凉,刘彻若是发怒,若是当场惩处代表着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然而这样的态度就代表他不想多说,甚至不想再多看他们父子一眼了。
刘彻走了,刘据就得留下来收拾这一摊子。
而刘彻走在外面,越走越是生气,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转头说道:“去跟廷尉说,赵破奴兵败逃逸,又引匈奴入关罪加一等,夷三族。”
卜凡听后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刘彻若是一直不说,那回头牵连到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但凡有关系的都得完蛋,现在他开口了就代表只追究赵破奴与其子的罪责,其他人关系不大就不会被追究。
刘彻张口就抹杀了许多条性命,但他心里依旧仿佛窝着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