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实在无奈只好说道:“你对北境国的政事就不能上点心?”

刘谈立刻说道:“儿臣很上心了啊,儿臣刚刚批完文书才过来的。”

刘彻将手里的奏疏扔到刘谈面前问道:“那这件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刘谈小心翼翼地将那封奏疏拿起来一看,发现说的果然是之前那首歌谣的事情。

刘谈一看就知道这是绣衣使者的手笔,而且绣衣使者查的好像更加深入一些,至少霍光之前报上来的并没有这么详细。

他将奏疏合上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儿臣已经吩咐人去查了,父皇何必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刘彻冷冷看着他问道:“已经有人想要你的命了,你还觉得是小事?”

刘谈蹲累了干脆就坐在了刘彻身边说道:“这人心思狠毒,但是……不太聪明。”

刘彻挑了挑眉:“哦?”

刘谈说道:“这首歌谣,说是歌谣,但整首除了最后一句话都很晦涩,暗指太多,这是您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其中包藏祸心,可是百姓们能懂什么呢?他们甚至可能听不明白云阶羌笛这种词语的暗示,所以这首歌谣注定无法大面积传播,更不要说让天下人都产生误会了。”

刘彻见刘谈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气极反笑,伸手捏住儿子的后脖颈像是提小猫一样捏着那一块皮肉问道:“你就没想过对方的根本目的并不是让歌谣传播,而是让这首歌谣入朕之眼,入其他臣子之眼?”

刘谈忍不住顺着刘彻的劲儿挺直了腰板,听到刘彻这句话笑道:“那就更不用怕了啊,儿臣这里有什么,父皇都能看到,儿臣坦荡,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人的计划怕是要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