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沉默了半晌,头痛说道:“那个……你写得温柔点啊。”

他原本想自己写的,但……这个要怎么写啊?让他跟刘彻说因为乌师庐横行整个北境国,到最后逼得他不得不将人放了,然后他咽不下这口气,受不了这个委屈就跑出来把人捅了?

这也太潦草了一些。

实际上这事儿也的确很潦草,无论换成谁都可能想不到会发展成这样。

首先估计没人会跟刘谈一样偷偷跑出来夜会乌师庐,其次乌师庐也不是那么容易约出来的,可刘谈就送给了他一顶玉冠,他就真的来了,哪怕带了人也带的不是很多。

最后就是……应该没人会真的自己动手捅匈奴单于。

整件事情都充满了匪夷所思的操作,然后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刘谈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事给霍光,反正霍光就算告状也不会说不利于他的话,或者说是表面上看是告状,实际上是在维护他。

霍光没忍住一甩袖子走了,一天天这都什么事儿啊。

刘谈坐在营帐内想了想,突然站起来说道:“快快快,给我纸笔,我要给阿悬写封信。”

他需要告诉陆悬这一次放开手脚打,他涂在匕首上的毒药不是特别烈的那一种,特别烈的他也不敢涂,倒不是怕乌师庐当场死了,他是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死了。

毕竟这匕首他要藏在袖子里的,而且为了方便还不能带鞘。

自己割伤自己这种事情赶上寸劲儿也不是不会发生,他需要保证有能够让自己吃解药的时间,要不然到时候自己凉了那真的就是蠢死的。

估计他就是死了也会被人嘲笑几千年,这不能忍。

而现在乌师庐还没死,他的人肯定要救他,而想反的人肯定要趁机争权,匈奴无暇他顾多么好的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