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倒也不是让所有郡都保持步调一致,这是不现实的,一个地方总有发展快的和发展慢的,他不怕发展慢,但这些郡的郡守做事情就真的是不催不赶就不干,别说刘谈受不了他们,就连霍光都有点受不了他们了。

但他还是说道:“不要一口气换太多。”

刘谈点头:“我知道,而且长安也没有那么多有心气儿的官宦子弟啊。”

霍光听着觉得味道有些不对:“等会,殿下为什么要官宦子弟?”

刘谈用人从来都是不拘一格,管你什么出身,只要你有能力那就来。

现在怎么还盯上官宦人家的子弟了?

刘谈也不避讳他,直接将刘屈牦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十分感慨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刘屈牦这么锲而不舍的对付我,我远在北境国,总是鞭长莫及,父皇和太子也要保证一定的公证,这次若不是有大司农在,要不是我们打车师国打的很顺利,说不定还真让他得逞了。”

要知道这货最恶心的就是打着为北境国担心为大汉担心的幌子带节奏。

霍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刘谈:“殿下只要不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就没问题。”

刘谈立刻不乐意了:“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他刘屈牦就一直在盯着我们,就算我们再小心说不定他也能找到把柄,你信不信下次我再接驾,他就要说我耗费国帑,巧言令色?”

霍光一时语塞,这个还真有可能,北境国从上到下都知道,北境王每次接驾弄东西都是花自己的钱,不仅没动过国库的钱,甚至还要交税——建工程首先就要买地,当然这个钱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除了这个还会购买其他东西,甚至能够带动北境国的经济。

但是长安那边可未必知道,在大家的印象之中诸侯国的税收都是诸侯王的钱,诸侯王恨不得一分不给百姓花,怎么会有人主动给国库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