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周微笑:“殿下说笑了,陛下还没回来,下官怎么敢私自处置反贼?”

“哦,那我换一个说法,他们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杜周笑容扩大:“这个恐怕有点难,不过殿下想要见他们的话,他们还是能保持清醒的。”

好的,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几个人肯定是遭受了杜周带来的非人待遇。

正如杜周所说,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肯定是吃不了这个苦的,能扛着杜周的刑罚坚持维护刘屈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就很有意思了,刘谈低头有看了看口供,刘义谋反的理由很简单——皇帝突然失踪,除了太子,其他皇子尚且年少,昌邑王软弱,北境王营救不及。

刘谈忽然问道:“再去问问,太子殿下中毒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刘谈抬头看着杜周说道:“都到这个程度了,不必屈打成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比起有,其实他更希望没有。

自从刘彻失踪之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看上去都十分零散,似乎都是巧合一样,但实际上刘谈总觉得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扯着。

这条看不见的线到现在他都抓不到,他坚信背后之人肯定是刘屈牦,但没有证据搞一个丞相好像有点难。

刘谈将所有事情都写了下来,首先刘彻的失踪是不可控的,除非齐王刘弗陵真的不要命了,否则他不至于这样做,毕竟到最后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然后太子被下毒,这件事情是人为,太子倒下之后,先是传出广川王谋反的消息,结果实际上广川王也不过带了很少的人出来,从广川王的供词来看,他应该也是被忽悠了。

只是他那些来往书信已经被烧掉,无从考证到底是谁忽悠了他。

而广川王出动跟四侯看上去没有关系,但很可能是四侯为了阻拦刘谈的行程而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