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趴在刘彻的案几上说道:“行了,别藏了,说吧,你今年多大了?”

南巫有些莫名:“十五岁。”

刘谈笑道:“十五岁?前面还得加一位数吧?”

他说完也不等南巫回答转头对着刘彻严肃说道:“父皇,他们族人活得都长,上一任大巫又活了四百多年就这么一个继承人,我怀疑……您大概就是一根嫩草。”

嗯,老牛吃嫩草的嫩草。

刘彻的表情……其实没怎么变,但刘谈距离他比较近,而且他也算是比较了解刘彻的人了,在看到刘彻的眼神都从漫不经心变成了警惕之后,转头忍住了笑。

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表情同样很惊恐的南巫,南巫忍不住说道:“不是的,我……我真的就这么大。”

刘彻拍了刘谈后背一下说道:“起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成何体统。”

刘谈只好坐起来说道:“饿了,您这管饭吗?”

刘彻笑道:“缺不了你那口吃的。”

他转头看了卜凡一眼,卜凡会意立刻让人去传膳。

而坐在下面的南巫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他很想辩驳一番,但是皇帝父子已经开始在那里研究晚膳吃什么,似乎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

他恨恨想道:师父说得对,这个北境王果然是个变数。

谁也不知道刘谈跟开玩笑似的一番话到底对刘彻有多大的影响,反正目前看起来刘彻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更没有中止晚上的行程。

天快要黑的时候,刘谈一边让人将孔明灯都搬到摘星台那里一边转头跟刘彻说道:“父皇,让他们给留道门吧,等等宫门又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