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斗声。

没有想象中恐怖的情景。

那个穿蓝色短和服的少年背对他坐在河岸上,柱间似乎躺在他的膝盖上睡觉,暖暖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宁静又亲密。

啧,这也太腻腻歪歪了……他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甚至还有闲心吐糟了起来。

“大——”他正要叫大哥,蓦地止住了声音,不对劲……不对劲,为什么……他的手指轻轻地,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为什么呼吸声只有一个人的?

少年似乎察觉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扉间差点叫出来——写轮眼,两只勾玉的写轮眼鲜红得如血一般,也许是夕阳的光影造成的幻觉,那眼角似乎还残留着两道清亮的泪痕。

那天之后,他失去了长兄,不久,他又失去了幼弟。他没有任何兄弟了,好多次,在战场上被斑和泉奈兄弟围攻,他以为这次肯定会死,但是最后都逃出生天。

斑对他放水了。

也许是出于补偿,或是愧疚……他无意去了解宇智波斑的心理动机,却总在被那双写轮眼面前轻易地变得愤怒。

“扉间,板间,果然我还是不希望你们白白送死,……只有和平才能真正保护好大家的性命!”

“……可是……这样的话,被杀害的亲兄弟就……以及同伴的大仇要怎样报呢?”

大哥和幼弟的话语缭绕在午夜梦回,像是一种严苛的自我拷问。

“扉间大人……”

他挣开繁杂的思绪,张开眼,和子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绿子……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