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太宰治捏着鼻子抬着一边眉毛嫌恶的用镊子夹起白布一角,向‌桐谷澪展示着里面的东西。

“您的父亲还真是个人物啊。”

桐谷澪瞥了他一眼, 接过他手中的镊子,呼啦一下将整个白布掀开。先不说她有‌没有“哀”这种奢侈的情感可节, 太宰治“人物”两个字形容的十分精妙也十分字面。白布下的尸体全身遍布肿瘤一般的黑色凸起, 仿佛一个长满树瘤的老榆树硬生生的长出了四肢。

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桐谷森一郎死成这个样子, 居然还能保留一张能让人辨认的脸, 就是没了头顶的假发, 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她重生前怕了二十年的人, 现在就这么丑陋寒酸的躺在她面前等待她最终确认。

“这是诅咒形成的么?”

桐谷澪指了指桐谷森一郎的尸体,转头问身边跟来的五条悟,视线仅跟他交错一瞬, 很快又转开。

自从上次把桐谷森一郎和桐谷美咲挂到东京塔上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期间她因‌为感冒在五条悟公寓养病,在他无声的催婚眼神下终日神经紧绷。接到来自横滨太宰的报丧电话,终于有正事儿干的她险些喜极而泣。

“是,但现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术式造成的,需要硝子解剖检查一下。”

在他直白的提出结婚后, 对她躲避的视线早已习惯的五条悟弯了弯嘴角, 得到了指纹的他已经很自信了。

太宰治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反应放在眼里,鸢色眼底闪过一抹恶趣味,继续向‌另一张同样简陋的铁架床那边走去掀起白布,这次白布下是一具和桐谷森一郎的尸体状态相同的女尸。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