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 有什么话不能地面上说,非要上树?”
她拂了拂发间的雪沫,说话时口中吐出一团团白色雾气。她眺望着被白雪覆盖的学校屋顶, 感慨着,东京都郊区下雪什么时候都比都内早啊。
黑褐色的树枝上零星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干黄叶子, 夜蛾正道透过这些枝条遥望着学校的学生们。他看到相泽翔太路过门口那张撑着太阳伞的办公桌时,脚步微微顿了顿。随后他追上了前面同级的三位同学, 今年他们都升到三年级, 除翔太外,他们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一级咒术师了。
桐谷澪离开两年了。咒术高专自存在以来, 从未设立过的门卫一职, 现在反而保留下来。
“悟今天还是没有翘班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他上完课才走的, 大概又去那个地方了吧。”
家入硝子从白大褂外侧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她的黑眼圈好像又重了。
夜蛾正道挑了挑眉, 这种完全不顾老师在场的吸烟, 从某种意义上来也讲也是一种肆无忌惮,硝子也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带的学生几乎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硝子口中的那个地方,夜蛾正道在他们三个还在高专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学校后山一块高地,悟和杰总爱跑到那里远眺东京都的某个边边角角,用中二的脑子思考他们尚不完整的人生。涩谷事件后, 五条悟把后山买了下来, 现在那里种了瓜,他在瓜地上坡比较远的地方埋葬了杰。
万恶的有钱人。他怎么就不是随便哪个家的家主呢?
说来有趣,不仅仅是他和硝子,原本因为五条悟总翘班而头疼的伊地知也天天盼着他翘班。他循规蹈矩的出任务上课, 突然正常的让所有都觉得他不正常。
他好像就没正常过。
……
横滨某条小巷的一家不知名的西餐厅内。
太宰治面红耳赤地吐着舌头,不停擦汗,“哈哧哈哧”的发出小狗似的声音,他身旁的红发男人将他空了好几次的玻璃杯续满了冰水,无奈的说,